警告。

    听着屋内没动静，男人的脚步声走远，妮妮谨慎地等了一会，还对姚苏做了噤声的动作。

    果然男人的脚步声再次远去，来的两个人，走了一个，一个在门外守着，确认没事才走。

    这几天都是这样，妮妮这才小声开口：“对不住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姚苏惊了，难道她真的背叛了他们，私下对秦炎下手？

    “我糊里糊涂的，也不知道给秦炎吃了什么他就晕过去了。孟槐正好经过看见，说秦炎就快死了，是我做的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，我一时害怕就跟着他跑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半路就被人逮住，是谁都不清楚妮妮就晕了，醒来就在这个筒子楼里面。

    她瘦瘦小小的，两个男人看守得不严，不留神被妮妮在墙壁啃了个拳头大的窟窿，胳膊一伸把隔壁的存粮都吃光了。

    “孟槐不知道有没被人抓住，反正我醒来没看见他。”

    妮妮摸着肚子觉得很饿，但是又没脸跟姚苏回去：“秦炎他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姚苏问：“他一直没醒来，你当时给秦炎吃的什么怎么自己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当时吃了很多东西，有饮料也有零食。”她感觉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，但是秦炎吃完就晕了。

    “红茶，芒果蛋糕，核桃酥，绿豆糕……”

    妮妮吸了下鼻子：“我们吃的差不多，可是我却没事，孟槐说你们肯定认为我是故意的，我真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人捉住我却没立刻解决我，肯定我还有作用，我愿意当这个诱饵把幕后黑手引出来，将功赎罪。”

    姚苏隔着窗户却说：“我相信你，你别冒险了，跟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妮妮眼泪哗啦啦的：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，我要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姚苏还想劝，那两个男人又过来了，穆佩搂着她一跃而下，轻飘飘落在地上却没展开后背的羽翼。

    她目瞪口呆，穆佩低头亲了一口：“你的血加强了我的能力，现在就算不打开双翼也能短暂飞行。”

    姚苏没想到她的血还有这种功效，恨不得再多给他一点。

    不过穆佩是不愿意的，失血不管多少对姚苏的身体都是一种伤害，区别只在于急性和慢性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救妮妮回去，真的让她当诱饵吗？”

    对方很可能对妮妮的心脏打主意，姚苏不怎么能放心。

    穆佩却笑：“饿着的饕餮是很可怕的，他们似乎没想到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妮妮饿起来连自己都吃，更别提是其他人了。

    家具啃完就啃墙壁，还有大门，再不行外面不是还有两个人吗？

    姚苏瞪大眼，妮妮要真吃人那怎么办，阻止她吗？

    好歹他们现在是人，受到法律约束，随便吃人就是犯罪。

    穆佩觉得助纣为虐的那两个男人没什么需要同情的，不过姚苏心肠好，也不忍心妮妮吃完会后悔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妮妮忍不住要吃人之前阻止就行。”

    他指尖一动，影子里涌出一团，很快变成一只巴掌大的纸鹤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纸鹤在穆佩头上转了一圈似乎表示明白，这才飞走了。

    姚苏看着他满是崇拜：“这怎么做到的？”

    “从对方那边学到的，影子里藏着的都是弱小的神兽，他们附身在纸上，就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
    甚至能变化出不同的形态，纸鹤也好，鸽子也行，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。

    虽然天黑下来了，但是远处有灯光，鸽子这时候飞行就太扎眼了，变成小小的纸鹤在黑夜中飞行反而不会引人注意。

    “它去给秦夫人报信，动手的人已经有线索了。”

    姚苏不解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妮妮贪吃，但是除了屋里的东西，没有我们陪着从来不敢碰外面的食物。”

    穆佩一说，她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屋里吃的除了秦夫人和姚苏，就只有明哲送的了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……”

    明哲没道理要害秦炎，他们之间关系不够亲密，却也不像有仇。

    “无仇无怨，也未必是他做的，身为家主，这点小事不需要明哲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穆佩的话直指明哲的身边人，姚苏却想得更多：“又是姚幸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妹妹可能跟他们真是八字不合，还阴魂不散，仿佛哪里都有她的影子。

    偏偏全是猜测，根本就没有证据，没能让明哲看清姚幸的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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